【編聊邊看,我想讓你知道的是】
今年 24 歲的許伊妃,
國中曾因被霸凌,想自保而當問題少女,
後來,她遭遇一場差點丟了性命的車禍,
讓她決心重新振作,認真念書,
一次因緣際會下,許伊妃發現自己
並不害怕亡者大體,反而有強烈興趣,
便踏進殯葬業,擔任禮儀師一職,
從此改變了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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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自己不被霸凌,
她故意當「太妹」
長相清秀的許伊妃,
國中時跟許多學校學長走得很近,
因此學姊常看不順眼,
天天找她麻煩、霸凌她,
因為心裡太害怕,兩個月後,她就轉學。
轉學後,許伊妃為了保護自己不再被人欺負,
她逐漸走偏,變成他人眼中的「太妹」,
抽菸喝酒、深夜未歸、騎車跑山等等,
還自以為正義,帶著同學反抗老師。
歷經生死關頭,
她重新振作,回校讀書
後來有一次,
學長載她,結果出了車禍,
她整個人滑到對向車道,差點被大卡車輾過去。
那時媽媽和阿嬤到醫院看她,擔憂的掉著眼淚,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
她的所作所為讓愛她的人非常擔心,
她便決定振作,走回正途,轉回原校認真讀書。
參加告別式,
發現自己對殯葬業有興趣
在 16 歲那年,
許伊妃參加某個親戚的告別式,
她發現自己到冰櫃不會害怕,
反而很有興趣,
雖然當時的人都對這行很忌諱,
但她仍萌生做禮儀師的想法,
當天回家,她就上網搜尋
「禮儀師訓練班」的相關資訊,
就這樣,她開始走上
「送人們生命最後一程」這條路。
在學校常翹課,
但上禮儀班的課,
她卻 1 次都沒翹過
在成為禮儀師之前,
許伊妃回想那段日子,
她上訓練課比在學校上課還積極,
「很奇怪喔,以前家裡到學校騎車只要 5 分鐘,
我都很常翹課,但是禮儀班的課,
要從桃園坐車到台北,我一次都沒有翹課過。」
到現在,許伊妃依然不斷學習殯葬相關知識,
即使做這行很辛苦,但許伊妃卻從不喊累,
她說,做這行要學的實在太多。
洗大體、化妝,
她都用心做到最好
一般人都聞風喪膽的「洗大體」,
許伊妃也都從未猶豫抗拒,
第一次接觸大體時,
她覺得很興奮,一點畏懼都沒有。
「我永遠記得那觸感,就好像退冰的冷凍肉,
你可以摸得到祂肉的感覺,
感覺的到裡面還在退冰」
而幫大體化妝,許伊妃更堅持親自做好,
她說,死亡後的大體沒有新陳代謝,
也沒有彈性,畫法上跟活人差不多,
但手法上要特別注意,不然就會畫太厚,
要修改就容易破皮,
因此最重要的步驟,
就是下手前先花 10 到 15 分鐘,
從生前的照片和遺體狀況比對,
盡力讓祂們恢復成最漂亮的模樣。
雖看過不少生離死別,
「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仍覺得揪心、害怕
經歷這麼多的生離死別,
許伊妃坦白,還是有害怕的案子,
她最害怕「白髮人送黑髮人」。
讓她感到最揪心、深刻的經驗,
是一年前有一家人,小兒子車禍喪生,
在儀式結束後,她持續與他們保持聯絡、輔導,
跟他們成為朋友,
本以為他們能重新開始生活,
沒想到,大兒子竟也因車禍不幸離世,
讓她感慨不已,她深切體會到
「生命無常」的道理。
但她也說了:
「如果我沒有做殯葬業,
我沒有看過那麼多死亡,
我沒有辦法體會,
我也不會懂道愛、道謝、
道歉、道別是什麼。」
她說:
自己更像心理輔導師
「比起禮儀師,
我認為自己比較像心理輔導師。」
當禮儀師,許伊妃有著同業沒有的堅持,
每一次她都會陪伴、安撫家屬的情緒,
讓他們盡快走完最傷心的時刻,
而不是只做冷冰冰、硬梆梆的專業工作,
她認為,這份工作是需要溫度的。
入行到現在已經第 8 年了
2018年,成為首位取得
日本納棺師認定的台灣人
16 歲進入殯葬業,
一路跌跌撞撞到現在已經做了 8 年,
許伊妃說,即使工作辛苦疲累,
每當看見家屬緊握著她的手,
聽見他們對她說:「謝謝」,
她就覺得再累都值得,
這些都是支撐她繼續做下去的動力。
2018 年,她赴日進修
在 9月時,成為首位取得日本納棺師認定的台灣人
她驕傲又興奮的說:
「我來自台灣,我是台灣的生命禮儀業者
我!來!自!台!灣!
我!姓!許!」
為了追尋自己的目標、夢想,
她不放棄任何機會
她說:「這是我求來的機會,
只差沒下跪拜託老師。」
一直以來想去日本學習的她
得知學院老師到台灣出差
她用破日文毛遂自薦
希望能獲得入學機會
終於在一年後她取得納棺師認定
她的動力除了家人、朋友、老師同學外
還有『祂們』,她說:
「我會讓一路支撐我的『祢們』知道
我帶著你們的希望,漂洋過海的散發自己!」
現在她到各地演講,開辦教育課程
讓更多想從事這行的人,
知道身為生命工作者該有的態度。
這份工作讓她明白,
任何事都會有困難與挫折,
不要害怕嘗試,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經過練習,
練習過後,
就會成功、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