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乖孩子的代價,便是自我犧牲!別再用「我為你好」 要求無止境的付出

圓神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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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3-26 17:09
  • 更新:2019-03-28 13:45

當乖孩子的代價,便是自我犧牲!別再用「我為你好」 要求無止境的付出

(圖/shutterstock)

我的前一本作品

《受傷的孩子和壞掉的大人》出版後,

陸續獲得許多讀者的迴響。

很多學生或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說,

自己就是那個受傷的孩子。

特別是在讀了第一部分

「受傷的孩子與渴求愛的靈魂」這個章節時,

更是從許多案例故事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孟伶為此前來聆聽我的課程,

並與我在課堂上有一些互動。

她告訴我,當她閱讀了書中的內容時,

才驚覺自己從小到大總是在照顧父母及家人的需求,

而無法活出自己的人生。

 

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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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的孩子

孟伶目前三十五歲,做了好幾年的保母,

大學畢業後,就待在家裡幫人帶孩子。

除了帶別人的孩子外,也幫哥哥姊姊們照顧孩子,

讓兄姊可以無後顧之憂地去工作。

被幾個孩子綁住常令孟伶喘不過氣來,

父母總會說:

「哪有工作不辛苦,何況,

妳又沒有哥哥和姊姊會賺錢!」

 

孟伶聽了心裡不是滋味,但也無法反駁。

她常告訴自己,能為家人付出是件幸福的事情,

但心裡總覺得這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到了適婚年齡,父母曾急著幫孟伶找對象,

但孟伶被保母工作給綁著,

也沒多餘的時間去約會—或許,

心裡也放心不下兄姊的孩子沒人帶吧!

就這樣一年拖過一年。

 

直到最近,兄姊的孩子逐漸長大,

孟伶比較有時間可以往外走。

她去參加一些課程,試圖擴大自己的視野。

當社交範圍開展後,認識了更多人,

也遇到了令她心動的對象。

 

她描述,對方是個外型及個性皆忠厚的男生,

年紀大孟伶十歲,曾經有一段婚姻,

與前妻離婚後,獨自帶著一個五歲大的男孩生活。

孟伶被對方的成熟穩重吸引,

不久之後,兩人展開交往,

甚至有了更長遠的結婚計畫。

 

幾個月後,孟伶開口向父母提起這位男生,

並說到兩人有結婚的打算時,

父母異口同聲地說:

「我們寧可妳一輩子嫁不出去,

也不讓妳嫁給離過婚的男人!」

「妳也不想一想,這樣傳出去多難聽?」

「對方還帶了一個孩子耶!

妳不就成了後母了嗎?妳不可能幸福的!」

「我們當然希望妳幸福,

我們是為妳好,難不成會害妳嗎?」

 

為了證明對方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對象,

孟伶特地安排了父母與對方見面。

但不見面還好,一頓飯局下來,

這位男生被孟伶的父母百般挑剔,事

後挫敗地對孟伶說:

「沒辦法獲得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我看,我們還是就算了吧!」

「難道就要這麼放棄了嗎?」

難過之餘,孟伶想到,

從小到大,自己有好多願望,

都因為父母的反對而放棄了,

而這一次,實在不想再如此「聽話」了!

「我決定了!我不要再當個聽話的孩子了!

這是我喜歡的男生,我的幸福要自己去爭取。

而且,我也不要繼續在家裡當保母、帶小孩了,

我想要去學外語,我想要讓人生有些其他的可能性。」

她告訴我:

「我發現,原來當乖孩子的代價,便是自我犧牲!」

 

 

當乖孩子的代價,

便是自我犧牲

孟伶國中時,父親因車禍重傷而不良於行,

長期在家休養,

孟伶便承擔起照顧父親的重任。

哥哥姊姊到外地讀書,

孟伶國中畢業則在家人建議下,

就讀家裡附近的高職夜校,

白天可以在家照料父親的起居,

等母親工作回來後,才出門去上學。

家人常說:

「反正妳的功課也不好,就混個學歷就好了。」

高職畢業後,孟伶繼續念四技的夜間部,

和高職一樣,都是在家裡附近,

念的也都是幼保科。

畢業後,理所當然地在家裡做起保母的工作,

幫社區居民帶小孩,貼補家用。

 

孟伶的哥哥姊姊都到外地念大學,

畢業後便在外地工作,

接著,進入婚姻有了孩子。

因為忙於工作,

便把孩子丟回家裡給孟伶帶。

他們說:

「反正帶孩子是妳的專長,也不差這一兩個!」

孟伶只能默默接受。

然而,保母的工作究竟不是孟的興趣,

但家人總會說:「妳不幫忙帶,

那妳哥和妳姊的孩子要怎麼辦?」

就讀四技的時候,孟伶在學校裡工讀,存了一點錢,

打算去參加坊間的外語課程,

幫自己的職涯拓展可能性。

當時,哥哥因為創業遇到困難,

需要現金周轉,

母親便要求孟伶把她的存款拿出來資助哥哥,

她也是聽話地把錢交給哥哥。

家人告訴孟伶:

「反正妳畢業後就是在家當保母,

何必學什麼外語呢?」

 

這句話聽在孟伶耳裡有些刺耳,

但孟伶想到自己有能力幫助到家人,

便自我安慰自己其實挺重要的。

 

孟伶說:

「其實,一直以來,

幼保根本不是我的興趣。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外文。

但是,家人總是說我頭腦不好,

讀外文肯定念不下去。甚至,

當我課業表現得不錯時,內心總有份衝突,

我想著自己應該有能力轉換跑道,

但又想起父親沒人照顧,

家裡的經濟困難,罪惡感油然而生。」

 

孟伶是個典型的為了照顧父母及家人需求,

過度承擔起家人的責任,

因而需要自我犧牲

或放棄自己願望的孩子。

家人常說孟伶的功課不好,

暗示著孟伶也別奢望有什麼夢想,

孟伶也就如此接受了:

「當大家都說我書讀不好,好像,

我就真的不能把書給讀好了!」

或許,她也不允許自己把書讀好,

她得用這種方式來說服自己,

乖乖地留在家裡照顧家人。

長久下來,孟伶的自我價值

都建立在能為家人付出與奉獻上,

但卻累積了好多的委屈與不甘。

 

 

家庭穩定的背後,

常有犧牲者持續犧牲

而這個家,卻因為有了孟伶這個

聽話又自我犧牲的角色,

取得了某種平衡及穩定。

為了讓這樣的平衡穩定持續,

所有的家庭成員會有意無意地

要求孟伶繼續扮演這樣的角色,

而讓孟伶更無法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自幼,孟伶的前額彷彿被貼上一張符咒,

限制了她的行動自由度;

她也逐漸內化了家人的期待與要求,

認為照顧家人需要就是自己該負的責任,

不允許自己有其他的聲音。

 

事實上,任何系統都要不斷經歷變動的,

家庭系統也是如此。

而系統裡的每個成員,

都需要去適應變動而做出相對應的調整,

以讓系統回到穩定狀態,接著再去因應下一個變動。

 

當一個家庭系統遭遇危機時,

為了因應危機,總會有個家庭成員跳出來,

暫時承擔起讓家庭系統回到穩定的責任。

為了解救家人,

這個人通常得暫時地自我犧牲。

漸漸地,為了讓系統的穩定狀態持續,

其他成員常會要求這個承擔家庭壓力的解救者,

繼續自我犧牲,甚至認為這就是常態。

如此一來,其他人都可以不用改變,

而整個家庭也都會繼續維持在穩定狀態之中,

每個人都可以活得很舒服。

 

因此,幾年過去,即便時空環境已經不同,

孟伶的家庭仍然習慣安處在過去的穩定之中,

每個人都依然把孟伶視為

家中那個需要照顧大夥兒需求的人,

並視為理所當然,

甚至連孟伶都如此自我認定而不自知。

 

 

持續衝撞,把自己從

自我犧牲的角色中解救出來

而現在,孟伶不想繼續當那個凡事聽話的孩子了。

她需要爭取獨立自主的空間,

她說:「這個家是大家的,

憑什麼只有我在犧牲;

大家都能為了自己的理想去努力,

而我卻只能待在家裡支持大家完成夢想!」

 

「只是,每當這麼想時,

我便有一份罪惡感存在,

好像在咒罵著我:

『妳不應該就這樣拋下家人的需要!』」

當孟伶能夠看懂,

長久以來家庭成員之間的互動方式,

以及意識到自己持續扮演著過度承擔的角色時,

我是為她感到欣喜的。

 

然而,另一方面,她還有長遠的路要走,

這條路會荊棘滿布、崎嶇坎坷。

因為,她得面對自己的夢想與決定,

難以獲得家人支持的困境,

畢竟,家人仍然活在過去的穩定中,

不想接受任何改變。

同時,還要面對內心裡想要獨立自主,

但又愧對家人的矛盾衝突。

「我現在懂得做出一些反抗!」孟伶說:

「我正在練習,在生活中的小決定裡,

為自己爭取一些主導權,不再那麼聽話了!」

我好奇地問:「那麼,妳的家人有什麼反應呢?」

「超級難以接受的呀!」

孟伶表情誇張地說:

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就

是要讓我感覺到愧疚就是了!」

「那妳怎麼辦呢?」

「繼續衝撞囉!」她笑著說:

「我知道我無法改變他們,

但我想透過自己的改變,讓他們知道,

我只是暫時承擔起照顧家人的責任,

但我不能永遠回頭顧慮著他們。

我有我的人生要過,

而他們的人生,

也得由他們自己去照顧。」

 

她用輕鬆的口吻說著,

但我知道這過程一點也不容易。

雖然,孟伶仍然在家做著保母的工作,

但現在,她會撥出更多時間去參加外語課程,

花更多時間閱讀,

以及,參加心理成長的課程。

同時,她與男友持續為了

步入婚姻而做著各種規畫與打算。

她知道,無論在生涯或感情上,

要得到父母或家人的支持也許很難,

但如果現在什麼都不去做,改變是不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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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叛逆有理、獨立無罪》

作者: 陳志恆 / 出版社:圓神文化

未經授權,請勿轉載!( 責任編輯 / Planet)

 

(首圖來源: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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