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其實我也很愛你 (2015年最真情流露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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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03-06 11:01
  • 更新:2018-07-17 15:02

你不知道,其實我也很愛你  (2015年最真情流露的文章)

(圖/shutterstock)

 

我能恨她嗎?

她入土的那個中午,我還在回南寧的飛機上。

手機是關了的,弟弟只好給我短信:

姐,她十二點三十五入土為安,爸爸吩咐你默哀十分鐘。

下了飛機已經是下午一點,我看著手機上的短信,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淚流滿面。

 

我的左手很完美,皮膚細滑,五指纖纖。

但我的右手缺了一根尾指,並且在斷口的地方醜陋不堪,

這是我二十年來最心痛回憶的見證,與她有關!!!

 

我恨她,我很恨她二十年前,我才七歲,

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帶著兩歲的弟弟在村巷中來來去去地走。

父母剛剛到縣城裡的醫院工作,三班倒上班,又沒有房子,

所以我們姐弟倆在老家由奶奶帶。

 

 

那時的奶奶守寡已經二十年了。

還不到五十歲的人看起來像六十多。

她幾乎不對我笑,偶爾會對弟弟笑一下。

她喜歡男孩,我們都知道。

和很多重男輕女的農村婦人一樣,

她有什麼好吃的是從來不會先考慮我的。

即便是一條父母托人送回來的花褲子。

那麼長的褲子,暖和的燈芯絨面料,

我好久就渴望擁有的一條褲子,

這樣我背著弟弟出去轉悠的時候就不會冷得兩腿發黑了。

但她並不給我穿,

即便知道我那兩條褲子已經變短已經磨出了兩個洞,

她也只是冷冷地掃了我一眼:

你還有別的褲子呢,這麼暖和的褲子留給仔仔以後穿!

然後把褲子很鄭重其事地鎖入她屋內那個紅黑色的櫃子裡。

 

那個櫃子已經放了很多新褲子新衣服,

在學校裡,我說我有很多新衣服都沒有人相信,

因為我總是穿著打了補丁的舊衣服。

我現在有很多的新衣服,有的買回來也穿不上,

可是我還是買,買的時候我總在想,我再也不要穿舊衣服。

這種心態真是奇怪至極。

但我卻能從裝滿我三個衣櫃的大量衣服裡

得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安慰。

它們讓我再想不起那些不被相信的屈辱,

那站在門口看著她把我的新衣服鎖入櫃子裡時的忿忿不平。

我開始恨她,這個都不把我當成她親人的老女人。

 

斷掉的脂 (親情)?

 

我才七歲,就要幫她喂豬,挑水,煮飯,還有,

帶著我很不聽話總是哭鬧的弟弟。

我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那麼忙,

種好大的田地,整天都在田裡忙,

回來後總是罵我還沒有煮飯。

我覺得很累,有時候我會玩得忘記回家煮飯,

她就很生氣,她不打我,只用手在我的腰上、胳膊上擰,

痛得我眼淚直打轉,偏偏我又倔得厲害,從不認錯。

 

晚上洗澡的時候,她在天井幫弟弟洗,

逗弟弟玩,有時候會笑。

我數著胳膊上的青紫,發誓我恨她,永遠恨她。

 

我永遠不能忘記那觸目驚心的震撼 那一年冬天,

我們那個小村落居然下了薄薄的一層雪,

我從來沒有見過雪這個東西,只覺得白晶晶實在很漂亮。

 

她好像去了地裡,那麼冷還下田,村裡的人贊她勤勞,

而我覺得她只不過是為了人家的讚美才下田的。

我帶著弟弟去看雪,弟弟穿了好多衣服,

像一個球一樣,看起來真的很好笑,而我只顧著笑,

沒有看到眼前有一道鋪了薄冰的水溝。

 

我和弟弟跌到了水溝裡,衣服全濕了,

冷得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

幸好那水溝不深,我把弟弟拉上來,

背起他飛快地往家裡跑。

我必須趕在她沒有回來之前換上乾淨的衣服,

不然她會擰死我的。

天氣真的很冷,

我好不容易才幫弟弟和自己都換上了暖和的乾淨衣服。

 

那天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鎖那個紅黑櫃子,

我把自己和弟弟裡裡外外全都換上了新衣服,

當然我換上了那條燈芯絨褲子。

真的很暖和,而且剛剛合身。

穿好衣服,我忽然發現弟弟有些不對勁,

摸了一下他的臉,很紅很熱。

弟弟發燒了!我急得不行,想去買藥,但又沒有錢。

 

忽然想起上次弟弟發燒的時候,

她曾經從紅黑櫃子裡拿錢送弟弟去衛生所。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我幾乎探了半個身子在櫃子裡使勁地尋找。

死丫頭!我聽二嬸說你把弟弟掉到水溝裡了!

你在幹什麼?這時她的聲音不亞於電視裡老妖怪的出現。

我一隻手還攀在櫃子裡,

另一隻手則嚇得把剛剛拿到手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你這個不爭氣的死丫頭,竟然做起小偷來了!

你敢偷我的錢?她沖了過來,狠狠地關上了紅黑櫃子的門,

然後,我來不及抽走的手就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倔強的我不願意在她的面前表露脆弱,

我只是悶悶地哼了一聲。

而她,很快察覺了弟弟的不對勁兒,

一把抱起了弟弟就往外面沖。

我暗暗松了口氣,弟弟會沒事了。

我要趁她不在,看看我的手被那櫃門夾成了什麼樣。

我的右手的整個小尾指由於她用力關櫃門的緣故,

被絞在了櫃門的縫隙之間,痛得我幾乎失去知覺。

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力,

不知道是因為整個手指被壓碎還是因為櫃門已經壞了,

我怎麼也抽不出我的右手。

只知道那只手越來越痛。

然後,我就真的痛到沒有知覺了。

我醒來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躺在床上。

纏了灰色紗布的右手還在痛。

幸好,那個老女人還知道救我。

看在她為弟弟心急的份上,我也不怪她讓我痛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都很安靜。

第一次為傷手換藥那天,

父母終於從縣城來到我們姐弟倆的面前。

媽媽小心翼翼地拆開我手上的紗布,

我痛得厲害,不敢去看,當我的手感覺到冷冷的空氣,

緊接著我聽到媽媽哇的一聲大哭抱住我後,

我轉過頭來看我的右手。

 

我永遠不能忘記那一種觸目驚心的震撼。

我殘廢了!!!

 

我很堅決地要求離開那個我煎熬了足足七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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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堅持弟弟也要一起走。

我再受不了那個老女人對我的虐待。

走的時候,媽媽抱著弟弟,爸爸抱著我。

我用一種很冰冷、很怨恨的眼神最後看她,

她站在家門口的老槐樹下,瘦而高,站得筆直。

我決心,從此以後,

我要把這個老女人從我的記憶裡完全地清除出去。

再也不要記起。

 

 

我都殘廢了,要草藥什麼用?

 

再一次見她,已經是十年之後,而過去的十年裡,

弟弟倒是經常和父母一起回去探望她。

而我,從來不去。

 

殘疾的右手成為我心裡最尖利的一根刺,

在我十七歲那麼自尊自卑的歲月裡,

刺得我和周圍的人都傷痕累累。

我是被逼再見她的。

 

我並不知道那個站在我家樓下的老太婆就是她。

十年,我長大了,她卻被歲月無情催老。

我不認得這個老太婆。

我經過她,準備上樓。

丫頭。我聽到了蒼老的聲音。

 

接著我握緊右手的四個手指,

心裡那根刺開始紮我,紮得很痛。

這個老太婆,她還有什麼面目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想她甚至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

我只是一個死丫頭。

 

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滾!我大吼。

因為這一句話,從來極疼我的父親給了我一巴掌。

指著桌面上那堆草藥吼:那是你奶奶,她六十五了!

背著這堆給你的草藥走了整整一天才到這裡的!

我滿眼是淚:我都殘廢了,要草藥什麼用?

 

那一天,她始終不願意走上樓來,又連夜一個人走回去。

父親是推了車要去送她的,但她堅持沒坐。

父親只好一直陪她走回去。

 

而我,竟然一直又再過了十年,也沒再去見她。

我在中國的各個城市裡遊走,

不是沒有時間,也不是沒有金錢。

我只是不去看她。一次也不去。

 

我十年前見她的那一面,

竟然是她活在人世的最後一面。

我跪在那堆黃土前,不知道為什麼哭到停不下來。

爸爸仿佛一夜老去,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也揚起了手。

如果可以,我寧願他真的打下來。

但爸爸最終沒有,只是哭著罵我:

你怎麼這麼不孝呀!

 

他指著那個紅黑的老櫃子說:

你奶奶說,裡面的東西全是給你的,誰也不給。

我摸摸我殘疾的右手,

發覺自己早不那麼在意它的不全,

它並沒有影響我活得獨立自尊,

也沒有影響我獲得愛情。

 

我用我的右手打開了櫃子。

然後,淚水再次和著周圍人群的譁然而落下。

那一櫃子裡都是什麼呀,滿滿的全是錢,

一毛,兩毛的,一塊,五塊的,

都分類地疊得整整齊齊。

 

小妍啊,老太太也算是對得起你,

這麼多年來一直念叨的

就是怕你傷了手嫁不出去呀,

平時肉都捨不得吃一頓,

沒想到為你存下這麼多錢……

爸爸悲聲痛哭,

扭了頭不忍再看那些破舊整齊的零鈔。

弟在我身後抓緊我的右手:

姐,你原諒她吧。

已經無法形容心裡的悔恨和悲傷。

我原諒她,我怎麼不原諒她呢?

這些年,我從各個城市給她匯款,

只是我從來不加隻字片語,我只在心裡想,

給她錢,她自然會好好照顧自己。

待我想通了,自然回去看她。

 

不知道如何面對,

亦不知道如何找理由,

我這麼像足了她的倔強。

我明明知道她想見我,她只想見我一面,

我能做卻都不幫她做到。

爸爸告訴我,那堆錢一共有55632.4元。

櫃子裡還有一些我小時候穿過的衣服,

洗得很乾淨,都疊得整齊。

我看著爸爸,說:

爸,其實,我也愛她,我只是從來沒有承認過。

 

我看著那個紅黑色的木櫃子,心裡一直在問:

奶奶,你聽到我在叫你了嗎?

就像我覺得你不愛我一樣,你只是從來不知我也很愛你。

 

 

 

為人子女者要切記,看父母​​就是看自己的未來,孝順要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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