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shutterstock)

 

作者 / 江明諺

 

『人生沒有如果，比如說，

換另一種生活，有什麼結果？

人生沒有如果，比如說，

沒有參考星座，會不會落魄？只能放手一搏。』

-- 張棟樑〈人生沒有如果〉

 

暌違多年，張棟樑在新作品中，

唱出關於「人生」的省思，

考究「如果」對於人生的影響，

正如同歌詞的最後一句「只能放手一搏」，

我想這不外乎就是人生，唯一的標準解。

 

以下這篇文章，我將以身旁的兩位人物當作主軸，

他們的真實故事與「人生」的題材相互輝映，

希望藉此能帶給各位讀者一些想像以及思考的空間。

 

人生很有趣，卻也很沉重。

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故事，

看完這 2 個故事，你會有更多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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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學生A的真實故事

 

暑假過後，我有個家教學生（簡稱A）即將升上高三，

學測步步向他逼近，每日睡的少起的早，

生活除了書本還是書本，

周而復始日子簡直是無法突破的輪迴。

我想多數過來人，都能明白其中的煎熬和痛苦。

 

談起課業，除了「平凡」二字，別無其他。

儘管認真，但坦白說，一年的時間觀察下，我確定了一件事：

Ａ 絕非聰明絕頂的學生，但還稱得上盡本分。

學業表現差強人意，不好也不壞；

若就傳統對於「菁英分子」的定義 ，

（非要台成清交不可，最差也來個中字輩）

那他很可能被屏除在外，而且是狠狠被甩在後頭。

 

但人生一定有那麼悲壯嗎？當然不！

未被發現的才華，曖曖而內含光。

成績雖然不亮眼，但我發現他有另一項隱藏的才華──「繪畫」，

每每到 A 家中上課時，很難不發現，

他房間的牆上又多了幾筆顏色、幾個圖案，

可能是一時興起的緣故，著色的水彩工具都還凌亂躺在地上。

 

從小接受大眾教育的 A 從未受過專業的相關訓練，

無論他繪製的圖像是隨興或是靈感爆發，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塗鴉」吧...

但畫面清晰，符合「看起來順眼」的最低標準，

也悄悄將一個高三生心中的小宇宙透過圖像呈現出來，我認為還不賴。

 

（看到學生牆上的插畫，我第一個感覺是，

或許對他來說，即便他的世界裡，

太陽、月亮一如往常運轉，偶爾也有彩虹出現，

但所有的美好，就像這顆被刺穿的地球，

霎時只剩讀書、考試、分數、失望和沮喪。）

 

此外，在一次的偶然，A 在英文作文的寫作練習當中，

（題目是The Fantastic Job超棒的工作)

表達出渴望成為一名designer（設計師）的想法，

雖然只有模糊的方向，對具體的工作內容也缺乏想像，

但我能感受他眼神透出的亮光感到一股熱忱。

 

然而，一個目前就讀二類組的高中生，

未來不外乎選擇電機、機械、物理、化學等科系，

那麼 A 該如何充分發揮他的才華，

而且是有熱忱，同時極可能變成專業的才華？

 

 

另一個，關於朋友B的奇幻之旅

如果我告訴你/妳，一個馬戲團裡表演的小丑，

突然性情大變，決心做一個抒發內心情感的文青，

你們當下反應是什麼？花了發科？

 

沒錯！這樣的衝突感同樣發生在我的朋友 B 身上，

他至今的人生相當有啟發性。

 

是「溫拿」還是「魯蛇」？

B 的求學歷程相當順遂，

就讀的高中或大學皆是多數學子心目中的第一志願。

而你/妳或許會對這樣典型的「人生勝利組」有以下的預設立場：

畢業後任職於知名的大企業，

平步青雲晉升能夠呼風喚雨、使喚菜鳥的主管，

還有優渥舒適的生活風格等。  

 

然而，事情的發展完全和你們想的不一樣，

因為 B 至今仍只是個碩二菸酒生。

套用現代流行詞彙，B 早應該被納入「魯蛇」成員了。

究竟事情的始末到底如何？讓我們帶你們一探究竟。

 

 

 

 

光鮮亮麗的外衣，包不住內心的不安

除了畢業於一流學府的出色學歷、優異的語言能力、

以及在公關、金融領域的實習經驗之外，

因此退伍後，在朋友的舉薦下，B 經過幾輪的面試，

很快地進入了一間知名的外商企業從事人力資源相關工作，

負責內容包含招募徵選、組織發展等、籌畫員工旅遊等。

B 享受第一份工作帶給他的新鮮感，

也體驗著穿西裝上班、國外出差帶給他的一絲成就感。

 

然而，未能及時熟悉以及發揮所長的工作內容，

使得 B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讓他開始思考──

「我不討厭這份工作，但是我真的喜歡嗎？

我能做多久？這是我能擅長的工作嗎？」

 

突然，他靈光乍現，想起自己大學時代，

為了養活自己、為了生活而兼的差。

「其實我喜歡教書帶給我的成就感」B 這樣說道。

於是在離開外商企業後，他轉向另一處，

往截然不同的方向，直直走去。

 

 

重拾熱情，教學讓他感到自在與自信

經歷一整年研究所考試的準備，B 如願進入

台灣英語教學領域當中的第一把交椅—台師大英語教學所，

而在台師大，盛傳著「英（英語系）曹地（地理系）府」之說，

果真過去一年的學習並沒有讓 B 失望，

儘管課業負擔沉重，他卻甘之如飴，

甚至在繁忙之際，在台灣大學開設一堂零學分的英語口說課程，

提早為他未來的志業進行準備。

 

 

綜合上述兩個人物的故事，

我試圖將察覺到、感受到的想法濃縮成 3 點與各位分享：

 

 

1. 你其實天賦異稟，只是選擇暫時漠視遺忘

很多時候，你會發現當你在做某件事情時，

你的專注不會被打擾、你的熱忱無限，

甚至你有自信能將它做到最好。

我相信每個人一定都有這種感覺的時候，

就像我的學生 A ，當他拿起畫筆，

輕鬆不費力，下筆時游刃有餘、自信不猶豫。

 

那麼你呢？你還記得那個會讓你專注、激動的事物嗎？

閉上眼，你會知道自己要什麼，剩下的只是勇敢面對。

 

 

2. 多的只是藉口，少的只是魄力

高中時的你可能會說：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我爸媽就叫我唸書，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我哪有權利做什麼決定？」

 

現在正忙於工作的你可能會說─

「沒辦法啊，生活還是要過嘛！」

「還是老老實實過日子比較踏實！」

「哪有想的那麼好！」

 

但我覺得藉口真的不適合我們了，多點魄力好嗎？

因為我們真的已經夠老了，

老到已經足夠追夢好幾遍了，

當別人不斷從終點穿越，你怎麼能甘心？

 

 

 

 

3. 任何事只要開始，永不嫌晚

《牧羊人奇幻之旅》告訴我：

寶藏一直在最初的那個地方，也就是你做夢的那個地方，

但如果你不曾親自走過一趟未知，甚至未曾開始這趟未知，

那麼你永遠不會知道寶藏的存在。

 

朋友 B 不就是個絕佳的例子？

比起終其一生凡事將就，

花個幾年，稍微繞些彎路，那又如何？

就算腳步再緩慢，一旦起步，也能走到終點。

因為，有時候，兩點之間最短的路徑並非直線。

 

 

最後，如果你們還在等待、觀望，

那麼記得人生真的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如果人生真的會有什麼，只有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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