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交所也可能害你落入投資詐騙...《華爾街之狼》真的存在！為何連巴菲特師父都被空殼上市公司騙？

華爾街之狼

 

【我們想讓你知道】

股票市場中被詐騙的情形時常出現，人們因為貪婪、高獲利，常常會迷思自我，甚至投入越來越多，不願先前的付出變成沉默成本。空殼公司上市是真的可能發生的事，就像電影《華爾街之狼》一樣，在近代真實發生過相同的事，連巴菲特的師父，葛拉漢都被騙過。

 

文 / 班傑明·葛拉漢

 

新成立的潛力事業

有家新公司剛剛成立，它的名字叫薩吾奧爾德輪胎公司（ Savold Tire ）。該公司擁有可翻新輪胎的生產專利，在當時可是件新鮮事，輪胎的高昂價格也使得這一新事物異常有吸引力。股票的認購價格為 10 美元，人們也預期它在紐約場外交易市場上市時的開盤價，會比這高出許多。我記得我投入了 5,000 美元。幾天以後，在人們的一片歡呼聲中，股票像變魔術似的攀升到了 35 美元。在那星期結束前，我已從 5,000 美元的本金中賺得大約 15,000 美元的利潤。

儘管我天生是個保守謹慎的人，也清楚意識到這種操作實際上是虛幻的，但貪婪之心還是支配了我。我迫不及待再次尋求這種交易機會；當我將盈利的消息告訴朋友們時，他們也熱切期盼加入其中。很快，又聽到了振奮人心的消息：薩吾奧爾德公司準備將生產專利授權予各州的分公司，而這些分公司也將一一上市。鮑爾斯也隨即答應，將我們的錢合在一起投資。

該計畫馬上就付諸實行，在薩吾奧爾德母公司上市後的第 4 個星期，第 2 家公司紐約薩吾奧爾德也宣告成立。我們投入了大約 20,000 美元參加認購，這 9.6 萬股的股票，在場外交易市場開盤價為 50 美元，不久便達到了 60 美元。

 

不斷擴大的事業版圖

我激動且興奮的慶祝自己的 25 歲生日時，也拿到了一張大面額支票，是我們的本金及高達 150 ％ 的利潤。當我向朋友們宣布每人的利潤份額時，他們都建議我存下這筆錢，並在下次交易時全部投入進去。畢竟我們國家有 48 個州，機會多得很呢！但我們馬上就失望了。第 3 家公司──俄亥俄州薩吾奧爾德──也於 6 月分上市了，但這次的規模較小，且我們得知這次認購沒有我們的份。該公司股票以 28 美元在場外交易市場開盤，到次月上升為 34 美元，它的表現沒有前 2 家公司搶眼，我們也很擔心好運是否就此結束。

鮑爾斯安慰我們：另一樁大買賣正在醞釀之中，這次我們肯定有份。但是，這次上市的公司──賓夕法尼亞州薩吾奧爾德──是最後一家將要上市的公司。該公司除了紐約和俄亥俄州外，還擁有全國的生產經營權，但薩吾奧爾德公司的管理層認為：四家公司已經足夠了，過多的公司會造成不必要的混亂和麻煩。

我們不能夠理解也無法贊成這種限制，但既然如此，我們只有準備抓住最後一次機會，好好賺上一筆。在籌集認購資金時，我投入了 60,000 美元，其中一半是由年輕且富有的海曼三兄弟提供。

 

銷聲匿跡...

1919 年 8 月，德國的經濟崩潰使全世界蒙上一層陰影，但在華爾街，股票市場繼續高奏凱歌，特別是那些品質低劣、無投機價值的股票。薩吾奧爾德母公司的股票交易活躍、表現強勁。事實上，月初時該股票一度漲到 77.75 美元，然而在同一星期內又跌回到 53 美元。我們極度不耐煩的等待著賓夕法尼亞州薩吾奧爾德的閃亮登場，因為我們對即將到手的利潤早已垂涎欲滴了。

規定的上市日期到來了，但交易卻沒有開始。公司宣布「稍待片刻」，但從未進行解釋。突然之間，所有薩吾奧爾德股票全線下跌，我們一下子摸不著頭緒，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到了 9 月，我們的股票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整個薩吾奧爾德股票忽然崩盤了，母公司的股票跌到了 12.5 美元！幾個交易日後，致命的消息出現了：「已經沒有人願意購買薩吾奧爾德的股票！」從 10 月 4 日起，這 3 家公司就從記錄上徹底消失──似乎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我和鮑爾斯就此事討論了很多次，他將自己的大部分財產，以及朋友的許多錢都投進薩吾奧爾德了。他告訴我，經營這些股票上市的主要承銷商已將我們的錢挪作他用，我們可以把他送入監獄，不過也於事無補。於是我和鮑爾斯組成一個委員會，代表該承銷商的受害者處理此事。

我們這些所謂的「圈內人士」所了解的一切，僅限於這幾家公司的（假想的）經營業務，以及「傳聞中」的流通股數。而這些資訊，又都是從一份來歷不明的「說明性公告」中取得的。儘管我們如此容易上當受騙，卻一度非常自豪的操縱著整個交易，而且獲得了豐厚的利潤──這是因為普通投資者比我們更貪婪、更愚昧。 1919 年 4 月 ~ 9 月中，這 3 家公司數以萬計的股票在場外交易市場易手，涉及到了投資者數以百萬計的資本。

 

他們是商人 不是慈善家

但據我所知，薩吾奧爾德事件中唯一真實的，只有那座矗立在哥倫布廣場上、閃爍著公司名字的霓虹燈。我還得知，沒有任何人到當地的律師事務所，對那位承銷商盜竊公眾錢財的卑鄙行為提出控訴。但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對操縱市場的惡劣行為視而不見，許多人甚至自己也加入其中。他們鼓勵客戶進行投機，心裡也完全明白幾乎所有的投機者最終都要一敗塗地，但他們幾乎未採取任何措施，以保證普通投資者免受類似於薩吾奧爾德詐騙案這樣的災難。

在這些詐欺行為中，應負責任的不僅僅是許多華爾街的證券經紀公司，還包括了紐約證券交易所。它允許「空殼公司」在市場茁壯成長，因此引發了公眾根本無法承受的巨大損失。這些公司佯裝替客戶買入證券，卻透過各種途徑將客戶的保證金一捲而空。按照法律規定，真實的交易必須要有買賣雙方，但有些證券公司受高額佣金所引誘，與這些空殼公司進行虛假交易。

這些證券公司不可能不了解這些交易的性質和後果，令我不解的是，紐約證券交易所怎能對這些公司的詐欺行為，及部分會員公司的推波助瀾視而不見呢？我們公司完全了解這些空殼公司的真正目的，因此我們從道義出發，好幾次拒絕了這種回報豐厚的交易。但我必須承認：拒絕這種交易既非我們的公民義務，也非我們的職業職責。畢竟就和其他證券經紀公司一樣，我們是商人，不是改革家。

 

價值投資之父葛拉漢的經典語錄

  • 我一直都在堅持讓人們以合適的價格，買進前景看好的普通股股票。
  • 好的股票便是最好的投機。
  • 在大牛市中，投資者都忘了合理價格的警戒線，讓原本是很好的投資，變成了異常危險的過度投機。
  • 做生意時，100美元確實是小數目；但在家裡，這就是大數目了，商人也因此形成處理金錢時的雙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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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投資之父葛拉漢：賺錢人生

本文摘自《價值投資之父葛拉漢：賺錢人生》，作者：班傑明·葛拉漢、出版社：大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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